狛子vv

漩涡（一发完）

OOC预警

有些锋芒毕露并且略懂人性的钟离先生

和神经病战斗狂但爱护家人的达达利亚

内含一些关于公子真实身份的猜想

狗血转生梗

《只要写的快，官方打脸就追不上我》

脑洞来源于一个群友，我是扩写

文笔不好，请大家酌情观看（？）

《旋涡》

那双眼睛他认得。

掺杂着隐秘的疯狂，潜藏无数可能，并且交织多种情绪的深蓝。

这个家伙，以前的名字是——

1.

“奥赛尔，”摩拉克斯一如既往的淡然口吻，其中带有微微的不耐，“我警告过你，不要过来找事，你的耳朵没进化好吗。”

对面那位麻烦精轻轻啧嘴，“我不这样做，你会出手？你要是之前答应和我对决，不就没这么多问题了，”他喝了一口已经晾凉的茶，眨巴眨巴眼睛，脸上的表情都皱到了一起，“……你喜欢喝这个？”

摩拉克斯又下意识的瞧了一眼这位被关在地牢里面还泰然自若的家伙，“我是看在你并未残害生命的份上，才没有结束你的性命，别得寸进尺，”顿了顿，“茶凉了当然不好喝，”罢了，又询问，“你本体脱离海洋能生存吗，”不等奥赛尔回复，摩拉克斯像是早点要把话说完一样，“这里，呆三百年，之后出去我不会再过问”

奥赛尔斜眼看向他，“你我同是魔神，摩拉克斯做得到的事情，为何我不能？我当然可以脱离海洋，不过你要求我呆在此处三百年，我可做不到，”奥赛尔扯扯脚上的镣铐，“时限拉长到一千年都没问题，只不过我要定期看望我的眷族，他们没了我，可就糟了，”牵扯到了伤口，奥赛尔颇有些龇牙咧嘴，不过好歹还是保持住了基本的风度，小声喃喃，“你可真够疯的，疼死我了。”

摩拉克斯回道，“没你疯，另外，你的要求我不会答应，败者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当你执意要和我一战，将眷族抛于脑后，就代表着你作为神已经失格，”鎏金的太阳径直望进深邃的海洋，“你输了，奥赛尔，彻彻底底的”

奥赛尔虽然被摩拉克斯因为怒气所散发出来的压力隐隐震慑，但并没有因此退却，“你知道，每个魔神都有自己的理念，你是契约，我是……是，类似于斗争的，”他有些不太能说的出口，表情变得些许空白，果然，摩拉克斯轻轻垂下眼帘，“那你应该是去靠近火山的那个地方，不是这边的港口”

奥赛尔瘪了一下嘴巴，“我对于自己的理念目前还不是特别鲜明，只知道战斗能满足我的内心，单纯的血腥场面是不能让我兴奋的，我作为追逐这种理念的魔神，就算是为了保持活性，也应该坚持下去吧”

“……”

摩拉克斯又看了看他稚气的脸庞，“那你不是还小吗，”语气略微放软了些，“折合一下条件吧，六百年，可以巡视领地，见眷族，但需要由我跟在身边”

“包括打架吗？”

“痴心妄想”

“这不是顺便吗？”

“你得学会抑制这种本性”

“那……”

“我的耐力有限”

“……好吧好吧，我答应了”

“那么你我之间达成协议，”摩拉克斯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长枪，“违约者，当受食岩之罚。”

2.

“这地方真不错啊，”奥赛尔非常拖沓的溜达着，被关在一个空间里面对他来说实在是酷刑，所以要趁能出来的时候多看看，“有名字吗？”

“孤云阁，”摩拉克斯抚了抚因为风吹导致分岔在龙角上的头发，“你弯弯绕绕走了这么久，眷族究竟在哪。”

“……哪里有……阁？”奥赛尔疑惑的挑眉，选择性无视后半句话，“不全是海面？我还以为你会知道我在挑衅。”

“今后打算在这里建设，”摩拉克斯慢条斯理的回答，“你是我的手下败将，这块地方迟早是属于我的”

“就这么确定自己会在众多魔神中胜出吗，”奥赛尔微微眯眼，“说不定我以后就和你争这块无主之地。”语调婉转，杀伐之气尽在其中，从舌尖一字一字的蹦出。

“你大可以试试，前提是服完刑，”摩拉克斯没把他的瞪眼当回事，振了振袖子，“当务之急，快点找到你的眷族，别以为我之前对你稍微态度好了点，就得意忘形。”

奥赛尔不舍的回头望了望日出海面的景象，还是离开了。

橙红的朝阳，散发着新鲜的生命力，暖洋洋的，滚烫的热情。

当它缓缓升起，发亮发光的模样，又像极了摩拉克斯摄人的鎏金瞳孔。

旋涡魔神翘起嘴角。

景色真不错啊，他再一次感叹。

3.

摩拉克斯知道不应该对其他魔神的眷族有什么主观看法，但是——

人太少了，基本上是逃难的群众水准，可能维持生活，传宗接代都很艰难。

他不动声色的矗立在奥赛尔身后，听他们唱欢迎自己的神巡视的歌谣，尽管也有疑惑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不过大概率会以为是旋涡魔神的朋友。

摩拉克斯用岩元素做成的镣铐，藏在更深处的地方，不会被普通人看见。

奥赛尔表现的如同旅游完一趟，脸上洋溢着笑容，和他的眷族分享大陆上的探险经历。

基本上都是刚才在路上逛出来的，在摩拉克斯看来，算不上特别有趣，但氛围肉眼可见的高涨，他也就不去泼冷水了。

“我今后也要和这位，”奥赛尔朝摩拉克斯动动下巴，“一起探险，之后我会将好玩的故事告诉你们的，要等我回来哦，放心，我还会回来巡视的，放在这里的结界都还在照常发挥作用，你们不用害怕。”

这时候倒是想起来保护眷族，摩拉克斯抿着嘴巴，顺着奥赛尔的意思，朝望向自己的人们轻轻点头。

他对于魔神战争的看法，还停留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毕竟像他这样拥有理智，信奉的理念又是相当平和的“契约”，性格克制且擅于压抑本性的魔神如凤毛麟角，要争夺领地的迟早会来，他不想落人口舌，给自己眷族印象上的低分，那样就算之后得到了统治权，繁衍也不会长久。

但是这终究只是他的一己之见，他并没有兴趣争论谁的方法是正确的，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那就足够了。

所以奥赛尔的这种做法，或许和自己略微有一些共同之处。

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放松下来，闭了闭眼，缓缓靠坐在一片树荫下，听着歌谣小寐。

4.

“你还真的睡着了，”奥赛尔嘬着热茶，他好像也渐渐熟悉这种苦涩了，“不怕我偷袭？”

“第一，”摩拉克斯检查了一番茶壶的盖子，“你不可能偷袭成功，第二，”他缓慢的添水，语调也是慢悠悠的，“你会做这种事吗。”

从始至终都没有给予对方一个眼神，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和仪态，对本身实力不容置疑的信任感，大概是现在的奥赛尔怎么也学不来的。

“嘎达”

轻轻的合盖声响起，奥赛尔才回过神来。

他一边懊恼居然不知为何走神让摩拉克斯看了笑话，一边倾倒茶杯大口喝茶掩盖自己的失态。

“……”

要不是摩拉克斯在魔神当中也是属于耳清目明的那一类，大概完全捕捉不到那一声轻哼。

奥赛尔红着耳朵，一半的嘴巴浸在茶水里，口齿不清，“那你看得挺准的。”

5.

“你真的不和我打吗，”几天后，奥赛尔不甘心的扒着牢房的杆子，“我天性如此，你要我抑制，我做不到。”

“所以你无法超越我，”摩拉克斯慢吞吞的说道，“学会压抑本性是重点，否则会失去理智，变为怪物，毫无疑问，那将是我讨伐的对象。”

大概是奥赛尔的表情过于茫然，他合上眼睛又睁开，“你可以当做，眷族是你的保险和底线，试想，如若有人让你在眷族与战斗中选其一，你会怎么做。”

“不能都要吗，”奥赛尔将脑袋夹在中间磨蹭，颇为苦恼，“这并不冲突啊，我为了他们而战斗，不是吗？”

“我是说，身为人质的情况，且对方无法通过手段，短时间内击败，”摩拉克斯强调，“好好想。”

“……眷族。”奥赛尔思索许久，得出结论。

“证明你是理智的，你被眷族牢牢地锁住手脚，他们将你抛入一个更大更广阔的世界中——这里，不是只有你的本性，明明还有更多的东西可以感受，为何要把自己局限于本性之中呢？”

现如今奥赛尔还不能完全理解摩拉克斯的话语，但他能隐约到这段话的沉重，许久没有发言，双手逐渐松开了捏住的栏杆。

“这是你强大的秘诀吗，摩拉克斯。”

“你可以当做是这样，自控是很重要的。”

“……也就是我只要不战斗就会强起来了？”

“……”

摩拉克斯用热茶润了润嗓子，在想是不是此时答应奥赛尔的对决要求比较好，他手痒了。

6.

结果还是陪他大闹了一场。

摩拉克斯轻喘着，认命一般，扛起半死不活的奥赛尔，看着周围湿漉漉被摧毁的坑坑洼洼的地貌，认为幼年的魔神本性果然还是适当抒发一下比较好，否则积攒起来的后遗症难以解决。

因为遵循“不是真正的生死对决”原则，他们来回打了好几次，无一例外，摩拉克斯的胜利，但由于奥赛尔疯狂的打法，他也略微吃到了一点苦头。

他觉得自己都比奥赛尔珍惜那条命。

摩拉克斯也对奥赛尔的看法多了那么一些，“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成为魔神战争中的其中一名胜者呢，”他任凭自己的思绪乱飞，“这家伙的理念，应该是挑战吧。”

可能是颠簸的行走戳到了痛处，奥赛尔不满的发声，渐渐清醒，当他看清如今的形势，连忙让对方松手，摩拉克斯一点也没客气，当场就把他扔了出去。

“……你这个，”奥赛尔瞪圆了眼睛，找不到适合的词，“你是疯了吧？”

“没你疯，”摩拉克斯难得情绪化了一回，拍拍袖子，“没有下一次了，之后时限到了自己出去找敌人练手，我在旁边看着。”

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自己看到那双深不见底且弥漫着疯狂气息的眼眸，伴随着血腥味撞进自己视野中的时候，动作就悄悄变慢了一点点。

当然，奥赛尔是看不出来这一点点的。

7.

重复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更何况是对于魔神来说。六百年即将到来，奥赛尔心情愉悦，正在打算外出探险，这次一定跑远一些，带来更多的探险秘闻分享给自己的眷族。

这次由于是放行，摩拉克斯并没有跟着，奥赛尔稍微有点不太习惯。

奥赛尔挣脱失去魔力效用的岩元素镣铐，兴奋的冲向外界，陆地周围的海域都随着他高涨的情绪在微微震动，他镇定了半晌，平复了一番，才哼着属于自己的歌谣踢踢踏踏的向着远方出发。

他在这期间也征服了不少作恶的魔神，就等着回去与“家人们”邀功。

却没料到是这种局面。

什么都没有了，残渣也没有剩下，一开始他以为眷族们移民了，但他一直找不到新居地的线索。

一片荒芜，没有生活气。

他选择的眷族实在是太过羸弱，几乎是魔神们走路踩过去就能摧毁的存在。

奥赛尔不够强，他的威名不够震慑住其他魔神，如同摩拉克斯那般光是一个眼神就让他们后背发凉。

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摩拉克斯的告诫。

“你被眷族牢牢地锁住手脚，他们将你抛入一个更大更广阔的世界中。”

“这里，不是只有你的本性，明明还有更多的东西可以感受，为何要把自己局限于本性之中呢？”

可惜，他的枷锁已经不在了。

奥赛尔干巴巴的念着旋涡魔神的歌谣，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放弃了理智，将身体的掌控权交给了本性。

海洋暴动，淅淅沥沥，像是谁翻涌的哭泣声。

8.

大概年少的阿贾克斯坠入深渊，只是将属于他的开关打开罢了。

小小的男孩战栗着迎接对面的目光，一股电流般的寒意瞬间爬满全身，耳边的一切声音，都被重组成零碎且毫无意义的咿呀声，眼前的怪物不断扭曲，延伸，无法理解的景象。

而阿贾克斯，眼底的光亮缓慢退却，但相对的，喉咙里逐渐溢出不可控制的笑声，战栗不再是为了恐惧，而是兴奋和高涨的战意。

疯狂，但符合深渊。

恍惚间，阿贾克斯凝神观察，从眼角边溜走的，刚才那个怪物，像鲸鱼。

的确，对于阿贾克斯来说，不是他选择了深渊，而是深渊挑选了他。

男孩与作为师傅的剑客修行三月，她将畅行此地的得意之术尽数交给了这个孩子，阿贾克斯被点燃了挑起斗争的能力，从此之后，他必将处在漩涡中心，占据最引人注目的部分。

后来离开深渊的阿贾克斯加入了至冬国愚人众，并在迅速提拔后成为最年轻的执行官，被赋予公子——达达利亚的称号。

他接过属于自己的荣誉。

“为您效忠，敬爱的女皇陛下”

9.

摩拉克斯经过数千年的沉淀，脾性也和当初不同，锐气减少了很多，但大体没有多少改变，他内敛温和、知书达理、沉稳镇静，情绪几乎从不外露。

现在的他，只是往生堂的客卿，钟离。

钟离和冰神特蕾莎做了交易，并让她派予合适的“演员”，用以支撑他是否应该卸下如今岩王帝君头衔的这一幕“演出”。

当钟离看见漫步在璃月的达达利亚，他内心是有些怔愣的。

鎏金色的眼珠不由得跟着执行官的脚步，一直到那人下了楼梯。

等他回到往生堂，喝上一口熟悉的热茶，喉结来回了一个上下，垂眼思考半晌，跟身边人商量，“北国银行新来的那位执行官，请找人委婉的告诉他，我这里有如何使用百无禁忌录的情报。”

那双眼睛他认得。

掺杂着隐秘的疯狂，潜藏无数可能，并且交织多种情绪的深蓝。

这个家伙，以前的名字是——

旋涡魔神奥赛尔。

10.

达达利亚隐隐之中对于海底中的魔神有着很奇怪的感觉，上一次察觉到相似气息的是深渊里那个和他对视的怪物，他眨眨眼睛，思绪放宽，但总也绕不开很想解放那个被摩拉克斯用岩枪钉在孤云阁下的魔神。

“……”

我不是被海底的魔神蛊惑了吧？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是水元素，所以对旋涡魔神颇为感兴趣吗。

他拐着弯在一次饭局上向博学多识的钟离先生请教，毕竟这种事情不重视起来可不行，他才不要被哪个魔神当做容器。

“我有一个朋友。”达达利亚突然开口，将不会用的筷子放在碗上。

钟离顿了一下，自然的掀起眼帘望向达达利亚，“请说”

“哦，这个朋友他……他使用的是岩元素，然后，呃……他内心非常亲近身为岩王帝君的摩拉克斯，这是正常的吗，”语毕，看见钟离微微歪了脑袋，仿佛是觉得自己说的不明显，又补充了一句，“恨不得立马见到摩拉克斯的那种亲近感。”

“……”

是他的错觉吗，达达利亚疑惑，他刚才是不是看到钟离先生笑了一下，虽然弧度很小。

“对于你来讲，是正常的。”

“那就好那就……诶？”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

钟离不抬头也能猜测出对方的表情，不准备做更多的回应，用筷子轻轻敲了几下刚端上来没多久的菜品的盘子，“这个估计你会喜欢，尝尝吧。”

达达利亚欲言又止，不过很快又打起了精神，“……不愧是钟离先生，那么，这对我没坏处吧？”他看了看那盘菜，决定还是夹起来试试。

“你不会有事。”钟离淡淡的语气却具有很强的说服力，达达利亚于是放下了心。

钟离因为刚才那句阴差阳错的比方，内心隐约觉得好笑，面上不显，如今镇定的，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

11.

达达利亚的算盘打得很响，计划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他最终放出了魔神奥赛尔，用璃月人的性命来逼迫岩王帝君现身。

然而直到他看见身为执行官的同事，女士，也出现在北国银行，并且钟离见怪不怪的模样，和那个讨人厌的女人做交易，将棋子状的神之心交送到女士手中，达达利亚才知道这是一场早已被预先通知好的阴谋，亏得他一股脑往下跳。

他气呼呼的质问钟离先生，语调有股刻意的欢快，像是不想让自己显得比女士窘迫，但那个正在退休中的岩王帝君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达达利亚在气愤之余，还有些失落。

自己是演员，钟离先生何尝又不是呢，他给达达利亚演戏，不是吗。

终

旅行者臂弯里夹着两个属于盐之魔神的魔力道具，看着遥望天边与身下海面，眼神变得深邃的钟离。

钟离轻叹，“奥赛尔，你我之间，是敌非友……”

对于旅行者口中所担忧的，漩涡魔神再犯璃月的顾虑，钟离恢复了些以前的气势，告诉这位小友，不管奥赛尔卷土重来多少回，他将一直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伴随着盐之魔神的物品投入孤云阁的海底，钟离指尖轻颤，又缓缓捏紧，接着松开。

他可能是在想，当时他要是做了拉住奥赛尔的枷锁，未来会不会变得和当时不一样。

自己大概是教茬了。

是敌非友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因为意识到了，所以告诫自己呢。

钟离费力的剖析着内心，但脑海里尽是将奥赛尔打败，镇压在孤云阁后，那双眼睛溢出来的泪痕。

也幸好，摩拉克斯还活着，“奥赛尔”也是。

————————

留在海底的只是残余着漩涡魔神一部分肉体的躯壳，精神早已出走跑到了深渊。

而魔神转生需要的代价过于庞大，脆弱的母体和婴孩无法承受，所以直到阿贾克斯成长到一定年龄，才会被深渊归还原本属于他的那一部分。

现在的达达利亚大概是奥赛尔的超级无敌削弱版本（）